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織夢3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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織夢39

江葉紅和巫長寧隨六行錢莊的人去找謝東決,剛到鬼市卻見正北方濃煙滾滾,很多人開始指指點點,巫長寧喊道,“那個方向不是齊老黑的養花山莊嗎?”

幾人趕往齊老黑的養花山莊,高墻將裏面圍了個嚴嚴實實還是能看見裏面火光亂竄,濃煙越來越大,奇怪的是都燒成這樣了養花山莊依舊是大門緊閉,難道裏面沒人不成,江葉紅上前猛敲大門,“走水了,快開門!”

不管江葉紅怎麽喊叫裏面像是空無一人,任憑大火肆虐,硬是沒有別的動靜,謝東決帶人前來,“把門砸開!”

謝東決一聲令下,手底下人開始撞門,養花山莊裏除了燒得劈裏啪啦的聲音根本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,巫長寧有些疑慮,“二爺,平日裏都是齊老黑自己管理養花山莊的嗎?”

謝東決昨日才從老家趕回來,都沒來得及合眼,下巴的胡茬深了些許,“自然不是,養花山莊的人不少,這麽大火怎麽可能一個人都沒出來!”

“砰——”養花山莊的大門被撞開,一片大火撲出來,根本沒辦法靠近,火勢未免太大了,“快取水來滅火!”謝東決大喊一聲,眾人取水滅火,不過幾桶水澆下去也只滅了門口的火,裏面的火越燒越大,已經燒到了房頂。

江葉紅見所有門窗都緊閉著,“裏面還有沒有人,先救人!阿寧你在這兒等我,我進去看看!”江葉紅奪過一桶水從頭澆下,又以濕布捂住口鼻沖入大火肆虐的養花山莊,江葉紅一腳踹開房門,從外面上了鎖,屋裏也被大火包圍,橫七豎八躺著五個人,全然不知外面已經被大火包圍,江葉紅彎腰一手拖一個,“這裏有人!”

六行錢莊的人過來幫忙把人背出去,江葉紅又踹開旁邊的房間,好在裏面沒有什麽人,也是奇怪了竟然在外面上了鎖,眾人還在不停提水滅火。

拖出來的這幾人應該是給人用藥迷暈了,好在還活著,看衣著他們應該是養花山莊的夥計和護院。

巫長寧揉揉鼻頭,“好濃的松油味道,是有人蓄意縱火。”

“誰,誰幹得!誰幹得!”嘶啞的聲音像鴨子亂叫,發出這種聲音的男子衣著破爛,頭發亂糟糟的像個乞丐,“誰燒了老子的山莊,誰!”

謝東決不耐煩地說道,“我到的時候火勢已經不能控制了,你山莊的夥計都被人迷暈反鎖在房中險些給燒死。”

齊老黑臉上臟兮兮的看不出真容,又因為披頭散發,難以辨別長相,“我就出去喝了個酒,回來家就給人燒了,這叫什麽事啊,到底是誰!”他根本不關心夥計的生死,只心疼自己的家財,“我那麽多奇花異草,這得賣多少錢啊,就這麽沒了,到底是哪個缺德玩意燒了我的養花山莊!”

齊老黑像個撒潑的小孩兒坐在地上又哭又喊,聲音時高時低,儼然一個地痞無賴,哭喊了一會兒又抹了把臉,爬起來一瘸一拐朝謝東決走來,“謝東決是不是你?是不是你!”

謝東決被他吵得耳朵疼,“是不是我?我要對付你不會等今天,你還是想想到底得罪了誰才有今日!”

齊老黑哭訴無門又坐在地上大喊大叫,他身上酒氣很重應該是喝過酒,巫長寧眉頭蹙起,齊老黑腳上的草鞋沾滿了紅泥,鬼市上常年溫熱都以黑泥為主,黑泥肥沃,所以鬼市養出的花草極為繁茂。

巫長寧繼續觀察著齊老黑,雖然裝扮像個乞丐但是他皮膚白皙,完全不像乞丐的樣子,酒氣很重好像還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,難道是去喝花酒了?

謝東決懶得聽齊老黑哭天喊地,帶上手底下的人掉頭就走,江葉紅在巫長寧眼前晃了晃手,“一直楞看什麽呢?”

巫長寧勾勾江葉紅的手,“我們也走吧。”

江葉紅還想問問齊老黑失火的事,“就這麽走了?”

巫長寧小聲說道,“你看他醉醺醺的樣子怕也問不出什麽來,我們改天再來吧。”

巫長寧拉著江葉紅走,“齊老黑有問題。”

江葉紅回頭看還在哭喊的齊老黑,“有問題更得問清楚了,就這麽走了豈不是……”

巫長寧,“他腳上沾滿了紅泥,可是你看鬼市都是黑泥,京城也沒有什麽地方有紅泥,除了永財巷那地方,齊老黑自從回來就開始撒潑打諢得裝瘋賣傻,我感覺太反常。”

江葉紅覺得齊老黑就是個地痞無賴,撒潑打諢很正常,“一看就是個無賴,這種人我見多了。”

巫長寧和江葉紅已經離開養花山莊一段路程,“無賴很正常,但是他趕回來第一時間不問有沒有人傷亡,也不問山莊受損的情況,就在哪裏哭喊,而且一直刻意躲避著你。”

江葉紅打量了下自己,“躲避著我?我和他應該沒有什麽交際,何故躲著我。”

巫長寧,“所以我說這人身上有很大的問題。”巫長寧拉著江葉紅換了條道兒又抄回到養花山莊旁邊。

江葉紅捏捏巫長寧的臉,“又繞回來做什麽?”

巫長寧瞪了他一眼,“別鬧,當然是暗中觀察齊老黑。”

齊老黑在養花山莊外面來回踱步,很是焦急的樣子,巫長寧看向他的腳,“你還記得他走路時候的樣子嗎?”

江葉紅,“好像有點兒跛。”

巫長寧點頭,“確實有些跛,但是你再看他現在走路的姿態,腿腳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嗎?”

江葉紅一頓,“這不挺是正常,也不跛了,也沒有乞丐身上那種流氓氣了。”

巫長寧早已看破齊老黑的偽裝,輕笑著說道,“就算是喝醉了一個人的行為習慣也不可能改變,齊老黑故意裝出跛腳的樣子就是別有用心。”

齊老黑不知道巫長寧和江葉紅躲在暗處偷看他,齊老黑看著快成廢墟的養花山莊暴跳如雷,對著剛醒來的夥計每人一記耳光,兇狠地質問道,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

剛醒來的夥計還在發蒙,一見養花山莊焦黑一片更是發蒙,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怎麽回事?”齊老黑氣得上去一腳,把說話的夥計踹翻在地,“我就出去一會兒你們幾個被人迷暈了差點燒死了都不知道,我要你們有什麽用!”齊老黑又上去一頓拳打腳踢。

巫長寧瞇起眼睛,漂亮的眸子在夜裏像貓一樣神秘,“聲音,他的聲音也變了,剛來那會兒嘶啞著嗓子亂叫,以至於辨別不出他的聲音,現在的聲音才是他原本的聲音,感覺有些熟悉。”

江葉紅豎起耳朵聽了聽,完全聽不出有何變化,“熟悉嗎,為何我聽不出來?”

巫長寧,“我也只是聽著熟悉。”

齊老黑發洩完往養花山莊走去,夥計也跟了進去,巫長寧嘆氣,“顯然是有人故意放火燒了養花山莊,是出於報覆還是其他的,一時半會兒真理不出頭緒來。”

江葉紅幹脆往巫長寧肩頭一靠,“你理不出來我更理不出來,現在簡直一團亂麻。”江葉紅話音剛落養花山莊後面密道裏走出個人影,高大的身量還有那雙異於常人的大手,江葉紅確信此人就是不久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人,“阿寧你看那人……”

巫長寧沒有作聲只是點點頭,“是我們在街上遇到的那人。”

黑衣大漢徑直走入養花山莊,顯然他和齊老黑是認識的,進去半盞茶的功夫黑衣大漢又出來沒入密道中,巫長寧,“走,我們跟過去看看。”

江葉紅覺得有些冒險,但是巫長寧已經走了,他只好跟上去,這條密道他們就走過一回,裏面太多分叉路口簡直像迷宮,兩人跟著黑衣大漢走,不過這條分支的密道完全沒走過,江葉紅不免擔心。

好在江葉紅和巫長寧都是習武之人,知道怎麽將腳步變輕,黑衣大漢完全沒有察覺,還在往前走,已經繞了三個彎實在不知道這是要去往哪裏,江葉紅只覺地勢越來越低,濕氣越來越重,果然走到了一條暗河旁邊,到暗河邊出現了一大片空曠之地,山壁陡峭如斧削,不過一邊好像塌陷了,倒塌了地方將暗河沖出了個彎兒。

暗河對岸有一處爬上山壁的石階,黑衣大漢走上架在暗河之上的石橋,這座石橋有些年份了,橋身發黑,橋欄有些地方已斷裂,只瞧那黑衣大漢往穿過石橋沿著山壁上的石階而上,走到最頂部觸動了什麽機關,機關啟動的沈悶聲音從山壁上方傳來,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,那黑衣大漢已經離開了。

離得太遠不知道是何種機關能發出如此沈悶而笨重的聲音,巫長寧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往上舉著,卻見石階盡頭的山壁掛著紅泥水,巫長寧心上一驚,“小葉子你看這片塌陷的地方像不像一座城?”

江葉紅站上石橋,呼吸跟著停滯了片刻,雖然已經嚴重塌陷,但是還能依稀辨別出城樓的位置,倒塌石磚堆砌的形狀就是城墻的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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